自古以来,折扇不仅为纳凉之物,更被视为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符号。尤其在讲究“虚拟”与“写意”手法的中国戏曲艺术中更是随处可见,成为剧中人物不可或缺的点缀。究竟小小的扇面,还有哪些大用处呢?
生旦净丑行当各异,文戏、武戏亦有不同,故使用扇子的式样,长短、色彩也各有不同,文生以扇尽展其潇洒,旦角以扇掩饰其娇羞,花脸以扇平添其威武,丑角以扇更逞其滑稽,扇子在在他们手中挥洒自如,翻空出奇,无不各尽其妙,给舞台表演艺术锦上添花。
扇子之于戏剧及剧中人,并非专供表示气候,更可辅助剧中人做戏之姿势,使之趋于美化。是扇子亦戏剧中艺术之一种,对于戏剧本身有相当重要性,并无分冬夏。因旧剧中根本无所谓时令,无论表现任何季节,青衣照例衣单衫,须生衣夹氅或夹员外衣,花脸必须着胖袄,故扇子与剧中之气候绝对无关,只能谓增加剧中人之表情技巧耳。
剧中人登场,除去有特殊表情外,必须持扇作势,否则两手空空,纵架式极佳,亦有美中不足之感。因无相当陪衬,无法辅助做派之不足。武将能以刀枪马鞭相随,免去枯燥,但有时亦用扇子,如《八蜡庙》费德功,《艳阳楼》高登,均是一例。生角如《玉堂春》之红蓝袍,《珠帘寨》之李克用、程敬思,《一捧雪》之陆炳。中尤以陆炳之扇为最主要,因刺汤时之关键,全在扇子上之表示,故不可须臾离也。
而小生、小花脸用扇子处尤多,是以小生有扇子生之称谓,如《花田错》之卞玑,《遗翠花》之邱山,《千金一笑》之贾宝玉。扇子生之表情须具华贵之气而不能俗,所谓温文典雅方是扇子生本色,盖表示风流潇洒,唯有扇子是赖。
戏剧中之扇子舞,亦占重要地位,与袖舞有同等价值,类如《醉酒》中杨贵妃,《红梅阁》之慧娘,均以扇子表现其舞台舞之技术,足见扇子在戏剧功用之大。
扇子为用虽广,但亦有不合理者在,如戏剧中之孔明,永持羽扇,此事不知始于何人。孔明无论在任何戏中,更无论其为主角为配角,无不羽扇纶巾,八卦道袍。其意盖不以扇为扇,直以替代指挥军队之令旗令箭。曾观梆子班演出三国戏,孔明有时羽扇纶巾,衣八卦衣,但亦有时戴相貂,着黄蟒,系玉带,是表示一朝之宰相。此种扮相,细思之并非无理。当一帝相位,指挥军队升帐时,焉能不按服制,且品极之分不能或废,尤以孔明一角,更不能任意便服行走。余意皮黄班演此,亦颇有稍加改革之必要,使符合戏剧之真精神也。
扇子之功用既如上述,而扇子之技巧更多。于此可知扇子与戏剧之关系,确有不可分之重要性在也。(图片来自网络,如有侵权联系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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